2007年1月16日

再看《Blasted》



倫敦春季,某劇團將會上演SK首個作品《Blasted》並且在英國巡迴。這個版本的特色,是在演員表演的同時,布幕會投映現場另一個手語版本,以他們的設計原意去表達,投映中的人是一個「一直存在的不知名的角色」(an unknown character always there)。從劇照看上去,那是活脫脫的一副「多媒體劇場」模樣,實情是,這個Graeae Theatre,其實是一個推廣展能藝術的劇團,由/為身體及感官功能有殘障的人士創作戲劇;手語演出的投映,是功能性的「需要」,也是Graeae美學的一部份。

而《Blasted》兩名導演是視障的,劇本裡所有stage direction及演員的action,將全被誦讀出來,加上演員本身載入對白演出,相互構成,刻意透過放大語言和聲音尋找SK那種充滿張力及混亂的世界。

讀著Graeae藝術總監的解說,有一段她與Simon Kane的談話別具意思:《Blasted》中三個角色是(或可以被理解是)殘障的;起用殘障演員於是為?事增加另一種演繹。

我又想起在即將出版的最後一期牛棚劇訊,劇評人鄧正健討論了SK劇本的「非語言性」。(oops!因為在下與劇訊的密切關係,不能不先睹為快)他說,SK作品嘗試「以劇場的語言,展示在劇場語言以外的『語言』……基本上捨棄了一種語言性的敘事方式,對白中的語言性意義跟劇作所要表達的毫無關係,但只有當Sarah Kane把這些對白寫了出來,我們才能發現這『語言之外的東西』,一種被壓抑成異常的詩性。」

基於這種理解,一個同時以手語(寧靜的視覺)及聲音(音樂性的想像)表現出來的《Blasted》,不論對健全或殘障的觀眾來說,都是相當刺激的事,也有其藝術性探索的意義。

年前在威尼斯看過北歐館裡一個多媒體藝術裝置,藝術家邀請一隊手語隊排列整請然後以手語表演《神曲》──那是一場懾人的肢體演出。

我記起有不少觀眾說,他/她們寧可閉上眼去「看」《渴求》,也有人說,《渴求》應該被錄製成CD……。SK在作品的創作空間,在不知不覺中又再增多了。

(Graeae的網頁裡,有這次製作的排練手記,可讀性非常高,讓大家更能了解展能藝術創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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